问题是:“我有父母,很难想象我是他们亲生的,但我查过所有记录,我真的是他们亲生的,我长得不像他们,也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孩子。”
锁也轻言细语:“但他们爱我,为了这一份爱的缘故,我不能呈现真实的我。”
他收起了手机:“身在日本的汞耳,其实就在我家里。”
能够任意变化形体与状态的非人,忠实地扮演着锁也的角色,应和着岁月的流逝,呈现不同的样貌甚至性情,做一个常有小过但仍不失可爱的儿子。
而真正的他,只能远远看着自己的生活变成一出戏剧。
“汞耳失踪,对我的父母来说,我也就失踪了。
”如果一直找不到汞耳,就只能向他们通报儿子因为意外身亡的消息。”
在东京几乎被全毁的事件前提下,一两人的失踪,在数据和概率上来说都完全符合情理与逻辑。
但再完美的数据和概率也不能平复个体失去至亲时所受的伤害。
锁也脸上浮起了苦恼的神情:“无论如何不想这样对待他们。”一面说着,纤细的手指按在了额头上,仿佛对父母可能遭受的丧子之痛感同身受一般,柔弱的身体微微颤抖着。
阿拉丁和小脑袋面面相觑,过了好一阵子,阿拉丁干咳了两声,把锁也从幻想的悲痛中拉了回来:“既然如此,我们去找找看好了,”急忙补充:“不敢保证结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