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湛划拉了半天手机,直到身旁的人发出均匀绵长的呼吸,这才关了灯,往下滑了一段,面对着郁泞川闭上了眼。
郁泞川睡到半夜,感到身后仿佛有只大火炉。它紧紧贴着自己,巨大的热量几乎要将他灼伤。他被它逼到了一处悬崖,只要再往前一步,就要粉身碎骨。
前有狼后有虎,郁泞川陷入了两难。
这时,那火炉竟伸出两条巨大的铁锁,牢牢缠在他腰上,拖着他一步步往它而去。
郁泞川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惊险地发现自己差一点就要被唐湛挤到床下去了。他瞥了眼身后,唐湛倒也不占床,只是严丝合缝地贴着他,一直将他往前拱。
还真是悬崖和火炉啊,身体上感受到的一切,都投射进了梦里。
他艰难地转过身,想要推醒唐湛,可对方完全睡死了,怎么叫都叫不醒。
干脆换到另一边睡吧……
郁泞川见叫不醒他,就想跨过他睡到面积更大的那一边床去。
他艰难地在黑暗中摸索,本来已经快要完成换位,唐湛却在此时突然翻了个身,让正撑在他上方的郁泞川一下子失去平衡。
唐湛睡得香甜,被从天而降一堵肉墙压得差点憋过气去。
他受惊猛地睁开眼,一声“救命”还没喊出口,就被近在咫尺的美颜震得脱口而出了一个“操”字。
月光透过单薄的窗帘照射进来,朦胧的光线下,唐湛能清楚地描摹出郁泞川完美的五官。
“你……”唐湛觉得自己的小心脏都快从胸膛里跳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