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期间,我一直没有离开我父亲。在我们要动身的前一天,我向几个最亲密的朋友辞行,特别是沃特逊先生。他劝我不要单纯为了顺从一个老糊涂虫一阵心血来潮的想法,就把自己的一生葬送了。他就是这么说的。但是不管他怎么劝说引诱,都是徒劳的,我终于重新回到我自己的家。我父亲极力催促我考虑婚姻大事,但是我心里极端反对这种念头。我已经尝过恋爱的滋味了,您也许知道,最温柔、最强烈的情感往往会走到多么极端的地步。”说到这里,老人停顿了一下,很诚恳地看着琼斯。就在这一瞬间,琼斯脸上忽而变得通红,忽而变得苍白。老人看到了这情形,但没说什么,继续讲了下去。
“我的生活既有了保障,我就又致力于学问了,而且比以前更加努力。我只把时光花在阅读真正谈哲学问题的书上,古代和现代的都有,而许多人却把哲学只不过看作是取笑和讥讽的题目。这时我开始阅读亚里士多德和柏拉图的著作,以及其他古希腊留给后世的无价之宝。
“虽然这些作家没有传授给我任何足以获得财富和世俗权力的方法,但教我学会如何去藐视金钱和地位。他们使人心胸开阔、志气高尚,使人们更加坚定地面对变幻无常的命运。他们不但教人以智慧,而且传授给人们明智的处世之道,清楚地向我们证明,假如我们希望在尘世上获得最大的幸福,或者想免于遭受从四面包围和袭击我们的灾难,就只有用这种智慧做我们的向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