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几天之后,钟无神稀里糊涂地就被铁如山的罪证定了个斩立决,家产全数充公。
“王爷猜的真是半点不错。”李祉霄放下手里的茶,看向对面的沈故渊:“悲悯王爷当真放弃了钟无神。”
沈故渊抱着汤婆子,淡淡地道:“他的心思不难猜,倒是大人的心思,比他还难猜些。”
“哦?”李祉霄似笑非笑:“老夫的心思怎么了?”
“如今朝野分两派,沈弃淮一派声势浩大,朝中百官也纷纷朝他靠拢。他现在已经向大人抛出了足够有诚意的邀约,大人为何还是来了我仁善王府?”
闻言,李祉霄眼里都带了笑意,嘬一口茶,长出一口雾气:“这还要问个为什么吗?家父遗训,我李家子孙,当忠于沈氏皇族,不得有忤逆之心。”
他是一向最听父亲的话的,只是,沈弃淮不那么觉得,在他的世界里,所有气节和执念都是可以用钱收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