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太后的气色还是不错的,神色也似乎是平静,可是那平静下面竟让我觉得像海潮般汹涌着的怒意。“席花晨!”太后照例如是问她:“最近皇上还有没有召见你?”
夜飞雪照例如是回答:“禀太后,未曾!”
“好,你退下吧!”太后懒懒地说到。
到说着,却见欢喜上来,对着太后一阵耳语。
太后的怒意显然被她的这一阵耳语给带了出来,“怦”一下,将手中的茶盏扔到了地上:“银衣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枉费哀家如此苦心地栽培她,自己没本事留住皇上的心,就只知道吃醋撒泼,如此在哀家门前哭哭滴滴,闹成什么样!”
正说着,却见银衣神色狼狈,双目红肿地走了进来,一见到太后,便跪在地上哭诉道:“求太后给臣妾作主。”
太后冷冷的目光拂落在她的面庞上,语气平和:“你好歹也是个贵姬,哭成这个样子,成何提统?起来说话吧!”
银衣见太后话中并无责怪她的意思,越发大了胆子,赖在地上不肯起来,哭道:“皇后欺人太甚,竟当着德妃、淑妃她们的面,嘲笑臣妾的出身。”
太后见她如是模样,秀眉蹙得更紧,语气颇有些严厉起来:“给哀家起来,你也不看看哀家这屋里还有没有什么人,哭哭啼啼的作什么?”许是一时觉得自己语气过于严厉,又含了笑,婉转道:“阿喜,去把皇后孝敬哀家的上好普尔沏一壶来,给银衣定定神,再把皇后亲自做的桂花糕也拿些来给她尝尝,瞧瞧银衣这孩子,这么大人了,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一哭又没完没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