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民拿着手机找到2009年那一个比他人还高的病例柜子。
“那个人是你的亲戚吗?”
江韵白又从裤兜里再次拿出一把小一点的钥匙。
“他是我父亲。”
李富民也没多想。
觉得江韵白主要应该还是想看顾宴的病历。
李富民人高,拿着手机就在中层翻找。
因为他们医院存放病历都是按照病人的姓氏开头字母来排序的。
李富民找了好久才看见一个顾姓。
结果还不是。
“诶,江韵白你搞错了吧,最下面都是当年已经去世的人的病历。”
江韵白抽出一叠病历本。
“我知道。”
这回轮到李富民沉默了。
就这样沉默着。
漆黑的只有两点光亮的空间里只剩余此起彼伏的沙沙声。
江韵白终于找到了一个泛黄的病历本。
上面还沾着酱油的污渍。
但是翻开里面只有发霉了的呛味。
泛黄但是僵硬的纸张。
翻开薄薄的纸页。
江韵白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
“江韵白我找到顾宴的了,他居然有心脏病。”
李富民这才发现许久没有吱声的江韵白早已蹲在地上。
捧着手里的病历本默默垂泪。
在手机灯的照射下她脸上的泪珠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你还好吗?”
江韵白胡乱的抹掉脸上的泪水状似不在意的问询。
“上面还写什么了?”
李富民也学着江韵白的样子蹲下。
“我看见这里面还有一份心脏移植手术的知情同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