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小学的时候，情形跟幼儿园差不多。我班主任姓秦，我们叫她秦始皇。但是秦始皇也没看出来我毛病的根源。每当我惹祸的时候，她就会叫我爸爸到学校。我爸爸只要到了学校，就会变得特别可怕。
“有一次，他接到电话，一进秦始皇的办公室，见我低头站在里面，二话不说，上来就是一声大吼。轰隆隆的，比雨天打雷还恐怖，我当时吓坏了。
“回家后，爸爸放了狠话，说再吵架就要把我嘴给缝上，再惹祸就关禁闭。一时间，我都有点不认识他了，整个家里就跟刮暴风雨似的，而他就是里面的雷公。我去庙里见过雷公，瞪大的眼睛，跟爸爸一模一样。
“我妈一听，双手抱着我，呜呜地哭。她说求我了，别再闹了，好好上学。那时我虽然刚上一年级，但听得懂我妈说的每一个字。我暗暗发誓，听妈妈的话。
“事实上，那时，我已经是学校的名人了，靠脸出名。有时候，外班的学生专门趴到我们教室的窗口，探头探脑，就是为了看看我的脸，究竟长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