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意将头埋在他胸前,继续哭道:“那天,我是真的瞒着你问了他们关于车祸的事情,要是我不问,你一辈子也不会告诉我。当时,我后悔得要死。要不是我当时那么任性,阿衍也不会这样。我分不清那是怜悯还是别的什么,我只晓得我那个时候就下定决心想和阿衍在一起,永远都在一起,再也不让阿衍为我伤心难过。可是,我真的搞不清这是因为内疚还是爱,我搞不清楚……”
这席话对厉择良而言简直如同一种良心的折磨,他紧紧地抱住她,连声道:“我知道了,别说了,别说了,写意。”
写意趴在他胸前抽泣了许久。
厉择良抬起她的脸,用手指抚去她的泪痕,可是刚刚一抹,眼泪又从眼眶里滚了出来。他的指尖触到那泪珠,烫到心底。他闭着双眼,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使劲地又一次收紧双臂拥住她。
雪花落在两个人的发上、肩头、睫毛上,渐渐地不再化开。
“写意,写意,写意,写意……”他一面念叨她的名字,一面放低了嗓音,语气轻缓到了极致,“你别哭了,不许你哭。你说的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
“你都知道了还让我滚。”她哭得脑子里的逻辑顺序有些前后颠倒。
“是我鬼迷心窍。”他自责。
“你还扔了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