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芙蓉却不愿意了,她声儿嗲嗲地说:“钱叔,你这样可不行……”却被钱学书佯呵一声止住:“你这小丫头怎么能乱了辈分,我是你叔叔,你胳膊肘怎么朝外拐?”
周芙蓉说:“酒席上人人平等,不能乱了规矩是不是?”
周开山摇摇头说:“芙蓉,你这丫头也就是个嘴巴刁,所以,黄鼎礼一求你耳根就软了?要坚持正义,树立正气啊。”
周教务长说:“芙蓉这丫头,脾气我倒喜欢——看着孩子们都成才了,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就得退出历史舞台了。哎,我们当长辈的,可真的关心爱护自己的孩儿啊。”
周开山说:“就是了,老钱老周,现在太平还埋怨我,说我在任时没有给他铺路。”
钱学书说:“他说的不是人话!我们有点权力就给他们铺路,那老百姓的子弟呢?”
周教务长乐呵呵地说:“老钱你‘过于执’了不是?人家开山老兄指的当然是在不违背原则的情况,又不是营私舞弊鸡犬升天那套。”
周开山说:“对对对,我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老钱老周,都别争论了,喝酒喝酒。”
这时,钱学书感慨地说:“周哥,我们现在有吃有喝,生活多好。回想我们在铁道兵的日子,那真的是艰苦卓绝,披肝沥胆。”
周开山点点头说:“谁说不是呢!”
周教务长说:“两位大哥又说过去了不是?两位老哥,没有听说,怀旧是衰老的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