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钱你也不必隐瞒我们,人情收了多少我们都很清楚。”
安澜不由嗤笑了一声,“爸爸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算计起来了?人情收了多少,念经酒席骨灰盒香烟份钱什么的,你们觉得都不要算么?”
“别跟我们打马虎,你心里花花肠子多得是。”
安澜本来想松口,把房子给他们留下,想着小时候受过的欺辱,父亲走时的瘦弱痛苦,绷紧了声,“房子、土地不会给你们的,丧事的事儿我会办妥当。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请你们搬走。现在爸爸不在了,一切我说了算,因为我姓安。”
“安澜,你不要脸!”继母有些凶,霍然站起来。“你姓安有什么用,你已经过继到你姑姑家了。”
安澜的唇微上翘,“需要我请一个律师过来么?我爸临终的意思也没有让你分什么。”
继母的脸上已经有些扭曲,旁边的小云口里不干不净地骂着,就在这个时候有人过来了,是黎成渝,他手里拿着账单,轻咳了一声打断他们的谈话,“除去人情,还需要再补上五万八千五。账单上一笔一笔的,黄伯都见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