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潸伸手将脑袋上的肥遗拉下来,将它放到草地上,天狗低下头,用湿凉凉的鼻头拱了拱它,小黄鸟一个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憨态可掬的模样逗得木潸“扑哧”一笑。
她的笑声似乎打破了空气中滞留的一丝混沌之气,一直站着的赵煜轻叹一口气,也蹲下身,将水管里的水轻轻柔柔浇在天狗背上。
木潸转身挤了点沐浴露,在手上搓出泡沫后全抹到天狗身上,赵煜收了水,也学她的模样替天狗搓澡。
身后传来特意放轻的脚步声,木潸知道那是赵六六在悄悄离开的声音,她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
“木潸,”天狗半闭着眼,突然说道:“这几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
木潸手上动作一顿,低头问道:“什么问题?”
“我们存在的意义。”天狗的身上被他们两人搓出许多泡泡,乍看之下有些滑稽,它的神情却异常严肃,“或者说,你、我、他,各自存在的意义。”
话题突然跳转到如此深奥的方向,木潸有些接不上话,只能习惯性转头求助地看向赵煜。
赵煜被她看得一愣,两秒后才想起他们二人似乎正在冷战。
提问的天狗却根本没有考虑到这两个孩子目前的情况,自顾自对木潸说道:“就比如你们兆族人,对于你们自己人而言,你们其实与普通人类无异,同样是骨折,木苒也需要人工治疗,你脸上的那处伤痕,也有快半个月了吧?竟然还没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