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铁矿脉,理应握于朝廷之手,韩东时有此大矿,本身又擅长建设各种工坊,岂不是如虎添翼?”
宇文深手中握着刚刚到手的账本,却是心乱如麻。
明明他进入罗州之后,除了韩东时没有亲来迎接,有事在外,处处都非常“顺利”,没有受到罗州刺史府的任何刁难,可是他现在却觉得自己上了天大的恶当!
不对,是朝廷上了韩东时的恶当了!此人果然奸猾,竟……
宇文深突然愣了一下。
是啊,韩东时到底做什么了?
在罗州发现的银矿和铁矿,他已经提前向朝廷报备过了。
朝廷在裴寂等人的刻意引导下,夺过了罗州对银矿的掌控权,人家韩东时也乖乖配合了。
他们还有什么可指责韩东时的?
总不能指责,前任刺史没有发现矿脉,偏偏是他发现了,而且还是如此大规模的矿脉?
那只能说明前任刺史无能,而他韩东时身负奇材!坐实陛下对他的看重是有道理的。
宇文深从来不觉得自己奉命前来罗州,只是简单地接手一座银矿,被裴相召去深夜相谈之后,更加坚定了这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