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毕竟不同于一般的文学作品,可以尽情的抒情,在浪漫的天地里肆意地挥洒与虚构。这是一块难啃的硬骨头,但是,想到程贤章先生退休返乡之后,依然信誓旦旦要每天写一千字,一年出一本书的老作家、老前辈,都毫不犹豫地放下了自己原定的计划,投入到这项宏大的文学工程里去。真可谓是热血壮怀、不言辛苦了。
说起来,我之所以能够接下这个沉重而光荣的任务,也和我对松花江、黑龙江有着深厚的感情是密不可分的。我几乎就是看着松花江,在松花江的哺育下长大的,松花江和黑龙江,这两条江是我的两个母亲。我从五六岁就来到了哈尔滨这座城市,居住在离松花江只有几百米远的一幢俄式的小二楼上,几乎每天都能看到这条蓝色的大江从容地向东流去。当时这座城市的人口很少,不足现在人口的五分之一(哈尔滨现在约有900万人口),如果用现在的感觉来描绘当时哈尔滨城的状态,那就是一个大的疗养院,或者一处水汊纵横的宁静的风景区。我曾经为央视创写了一部上下集的《一个人和一座城市》,我开头的设计就是松花江跑冰排的时节,许多乌鸦站在冰排上顺流而下,孤独而凄凉。我觉得这是一座城市的起点,一座城市的起点大多是从神话开始,从江河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