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21页。
[2]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22页。
[3]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235~236页。
[4]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21页。
[5]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40页。
[6]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9页。
[7] 荣格:《心理学与文学》,冯川、苏克,译,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年版,第14页。
审美中的苦难与甘美
——谈审悲快感
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苦难,因为生活的苦难只能给人带来悲惨的呼号和痛苦的呻吟。然而,当我们翻开古今中外的文学艺术史,却惊异地发现,作家、艺术家们却更热衷于写人生的苦难,而读者也往往更喜欢观赏、阅读令人辛酸的悲剧。对此,生活于4至5世纪的西方古代基督教的著名思想家圣·奥古斯丁在《忏悔录》里就困惑不解地问道:“没有谁愿意遭受苦难,但为什么人们又喜欢观看悲惨的场面呢?”似乎是专为回答圣·奥古斯丁所提的问题,在过了二三百年之后,我国的韩愈在《荆潭唱和集序》中说道:“夫和平之音淡薄,而愁思之声要妙;欢愉之辞难工,而穷苦之言易好也。”但是,为什么“愁思之声”胜过“和平之音”“穷苦之言”超过“欢愉之辞”呢?自视很高的韩愈也没有说出一个所以然来。实际上这就是后来美学上反复讨论的审悲快感问题,即在审美观照中,何以人生的苦难竟能转化为审美的愉悦?这里需要说明的是,我们所理解的审美,是对一切审美的范畴的观照。“审美”的“美”,不仅是指“美好”,而且也包括丑、崇高、卑下、悲、喜等。因此,“审美”既包括审美(美好),也包括审丑、审崇高、审卑下、审悲、审喜。尽管上述关系有明显区别,但它们仍是同一类型,即当我们喜爱美、憎恶丑、嘲笑喜、怜悯悲时,我们都是从情感上评价不同的对象,而且都是从美的理想的照耀下来评价它们。这样看来,审悲快感是审美体验之一种,而且是很重要的一种。审悲的含义又有狭义和广义之分。就狭义说,审悲是指对悲剧的观照;就广义说,审悲是指对人生的各种各样的苦难的描写与评判,包括了对别离、失恋、离异、灾祸、战乱、死亡、孤立、忧郁、悲愁、怨愤等一切引起痛感的富于悲剧意味的现象的描写与评判。本文所取的是广义的审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