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枚荷叶缠枝的小手炉,正正好一只手可以托起。
海晏蓝感慨道:“你还是这样记挂檀师弟,难为你有心。”
海晏青钻过来说:“你怎么知道这是他家里头的东西?”
王含贞说道:“我看到过他肩头有一道旧疤,就和这手炉上的一模一样。当时表台都说了不认识,他猜可能是檀家秘传家纹一类东西,总归和檀弓有些干系。”
海晏青奇道:“你当时才多大,别记错了。你怎么不自己交去,是不是怵你表台是个笑面夜叉?”
王含贞撇撇嘴:“哪有,哪有。”
海晏蓝把那手炉放下,说道:“你这么感恩知德,你表台高兴还来不及。只是檀师弟闭关好几年了,对外头的事恐怕一概不知。你这样给他送去,倒要惹他怀疑,家里头的东西怎会平白落到外人手里?反倒让他心里起疙瘩。”
海晏青道:“难不成他还能永远不知道不成?再说了,我倒看那小孩不大会伤心的样子。”
海晏蓝道:“与其这样贸贸然的,不如等他从烧尾大会回来,耳边有些风声,心里头有些打算,再慢慢地告诉他不迟。其二,你不如先将这手炉修补一下,还他个齐齐整整的宝贝,不至于简陋。如此一行,你办的又至稳,于事又极妥。”
王含贞闻言,蘧然以为良计,匆匆开心道谢。
疏云渡口,春山如笑,天地一空,一条舟子上只坐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