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恰巧和燕南飞相反,能够走路的时候,他绝不坐车!
他好像故意要折磨自己的两条腿,因为这两条腿带给他太多不便和痛苦。
——有时候我甚至在走路的时候都可以睡着。
现在他当然不会睡着,他的眼睛里带着种很奇怪的表情,却不是因为悲哀和愤怒造成的,而是由于疑惑和思索。
然后他就突然转回头,往来路!
他又想起了什么?
是不是他心里还有些想不通的事,一定要回去问那年轻的樵夫?
可是郑杰已不在那茶馆里。
“他刚走了。”茶馆的掌柜道,“这两天他总是在这里说那故事,总要坐到天黑以后才走,可是今天走得特别早。”
他对这脸色苍白的陌生人显然也有些畏惧,所以说话时特别小心,也说得特别详细:“而且他走得很匆忙,好像有什么急事要去做。”
“他是从哪条路走的?”
掌柜指着对面一条长巷,脸上带着阿谀而淫猥的笑容:“那条巷子里有个他的老相好,好像是叫作小桃子,他一定是找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