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时说哪里话来,说甚节制不节制,这却是见外了。”仁多保忠哈哈笑道,“你我同僚,所思所想,不过是同心协力,抵御外侮,报效皇上。”
唐康正待再谦让几句,却见着郭元度便站在仁多保忠身旁,朝他行了一礼,说道:“守义公说得甚是,守义公乃成名宿将,唐参谋是后起之秀,二公齐心协力,何愁契丹不破。”
唐康耳听着众将齐声附和,连忙谦道:“郭将军与诸位将军谬赞了,康岂敢与守义公相提并论?!便是郭将军,亦久历戎机,在下实是钦慕已久。此番能与诸公携手应敌,实是平生幸事!”
唐康当真是能屈能伸之人,这个时节,他无论何等谄媚之语,都能脱口而出,半点也没有不好意思的想法。休说仁多保忠与神射军诸将,便是何灌也大吃一惊,众人早都听说过唐康是个恃才傲物、不可一世的衙内,少年新贵,平素何曾轻易许人颜色?此时听他说话,仁多保忠与郭元度也就罢了,神射军那些对他不甚了解的将领,却都是暗中感慨,传言不可尽信,闻名不如见面。人人都以为唐康不好共事,这时却都认定他是个谦谦君子,平易近人。
当下,仁多保忠将唐康请进议事厅中,在郭元度的上首设了个座位,请唐康坐了,何灌则站在唐康身后——这里自仁多保忠以下,却也没人认识他,只当是唐康的卫士,何灌却也不以为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