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骥头皮一麻,陆松,那就是兴王朱佑杬的人,吏部的郎中姓张,也有据可查,这牵扯面又广了。
看来他之前担心的没错,大明官场,不但水深,还盘根错节,错综复杂,不知道什么人就勾搭在一起了。
想到这,张骥又坐下,眯着眼看着眼前的满仓儿。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愿意跟你母亲相认?”
满仓儿轻哼一声。
“我爹当初把我卖掉,她们谁都不吭声,爷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活的吗?每天都要学弹琵琶,弹琴,稍微懈怠就被毒打一顿,饿上几天,还要忍受被人占便宜,如果不是我足够聪明,早就变成残花败柳了,我吃苦遭罪的时候,他们却拿着卖掉我的银子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看到我成了摇钱树,就想过来把我要回去,我那个兄弟吴政,也一门心思想开个窑子,拿我当头牌,跟他们相认,我不是傻吗!”
张骥心说你看起来实在是不够聪明的样子。
但满仓儿说的这些,对他极为有用,也算是在他这里立了大功,琢磨片刻道:“你先在我府里稍微安顿,一切听我的,只要让我满意,今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满仓儿咯咯一笑。
“爷,你也看上我了?我可不是裤带松的女人,别看我被卖到了青楼,可也守身如玉呢!爷想让我伺候您,可得给我有个正经的出身,我不做外室,那个姓杨的就是这么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