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我已经有很多路子了,发一封不受检查的信件还是轻而易举的,信没有发给陈怡,在女监她曾经给我见过一个地址,估计是和她关系好的警察的,我为了避免检查,所以按她说的,将信件发到了这个地址。
信发出以后,我就在等待中度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期盼怎样的一个结果,我希望她否认,又希望她承认,就这样在矛盾的挣扎中继续着我每一天的等待。
身边的人和事儿,不会因为我的等待而停止,就在这个过程当中,监狱发生了一件具有震荡波效应的大事儿!
事情没有一点征兆,说起来我还算是间接地参与了这件事。
那一天是中午,监狱已经开始实行夏季作息时间,医院的犯人吃过午饭之后都会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用以午睡。我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最起码那个时候还没有,我闲来无事,实在忍受不了耗子那夸张的睡相和能令老鼠恐惧得不敢出来的鼾声,于是便一个人溜达到楼下院子里。
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午睡,虽是白天,但是四处显得很是静谧,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我很孤单地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实在是感觉到没有什么意思,于是就准备上楼去看会书。
当我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然想起,我早上在董宁注射室的屋里看到一本希区柯克的小说,我甚是喜欢这玩意儿,当时就要借走看看;可是董宁说他还有不多就看完了,早上没有什么打针的人,他正要用这书打发时间,如果要是被我拿走了,那他就无事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