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元白轻笑起来,那笑声在空旷的冰窖内发出共鸣般的回音。
“身为朝廷命官、一州刺史,你竟然光天化日做出这等当街强抢民女的勾当。”他眼含轻蔑,“结果还抢错了,让唐大人惨死在你府上。”
语罢,他扬手一把掀开唐世业身上的白布,露出他胸前黑黝黝的血洞。
他再次轻柔地抚上那处伤口:“这刀伤,很像厉渊的手笔啊。”
南州刺史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噗通跪倒在地,不住磕头:“冉大人饶命,冉大人饶命啊!求您替我向相爷求情,我对相爷一片忠心啊……”
冉元白眉头轻蹙,眼珠子朝一旁属下瞟了瞟,下一刻,那跪在地上哭号的南州刺史便被人架着双臂拖了出去。
冰窖重归寂静,冉元白视线再次放回尸体上。
“我本是追查杨家遗孤至此,想不到还能再见故人。”他唇角扬起抹冰冷的弧度,“知道他没有死,相爷一定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