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上前搀扶林仁明坐下,轻柔地替他顺着背,“世子爷快别想了,又要耗费许多心神,在妾身心里,凭他什么大事也都比不上您的身子骨要紧。”
“老毛病了,”林仁明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他自幼惊才绝艳,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兵部侍郎,是吴越国年轻一辈的领军人物,只可惜在娘胎里就带了弱症,身子骨一向不好,“不过是天气冷,这才咳嗽几声,不妨事。”
文氏却依旧十分心疼,“如今公爹不管事,老二倒是个听话的,可惜只知道舞刀弄枪,老四还小,老三他……不提也罢,这家里朝堂,上上下下竟都要世子爷操心,连个能帮衬的人都没有。每每妾身见了,恨不能替了您去才好!”
“只可惜,妾身终究资质愚钝,跟在您身边这许多年,不过勉强能打点内宅,不叫您分心罢了。外面的事,竟是一点儿也帮不上。今日若非您陪着妾身回娘家,书房离了人,又怎会生出失窃之事?”说到动情之处,文氏自责不已,不禁潸然泪下。
“你啊,什么都好,就是这心思重了些,总爱胡思乱想,”林仁明接过手绢,替文氏细细擦起泪来,“我娶你,难道竟是为了叫你替我做事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