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厚桢只回答了她一句:“我知道了,你好好陪嘉嘉。”
梁初深深地出了一口气,然后拉开窗帘。阳光熹微,与昨天一样热烈而广阔,人的心情却无法做到每一日都保持幸福和快乐。人生那样短暂,生命如此脆弱,她或许永远不会停止对过去的追索探寻,却更加珍惜现下的每一刻和每一个人。
聂明昌的丧事整整忙了三天,大人物、小人物来来去去,聂谌一身西装站得笔挺,一丝不苟地一一回礼。他的表情平静沉默到无坚不摧,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稳稳当当。然而只有梁初知道,这样不动声色的外表下有着一颗柔软的内心。他曾经在深夜流完了所有的眼泪,也忘了所有好的坏的,才会在陌生人面前近乎无情一般云淡风轻。
在聂明昌下葬的那一天,他点了一支烟放在墓前,然后转身就走下了石阶。
最后一天夜里,梁初晚上醒来路过客厅的时候,看到聂谌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安静地抽着烟。指间袅袅的烟雾升腾而起,他的面容却掩在漆黑的夜色里看不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