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开洗衣间的门,里面的空间大得惊人。我把T恤和裤子丢进足以放下五十件衣服的超大型滚筒洗衣机,用了几分钟研究操纵方法——洗涤、甩干到烘干一应俱全,明早不至于光腿出门了。
按下旋钮开关,硕大的滚筒轰轰地转动起来,我透过圆形的玻璃罩门,看着裤子在滚筒里孤零零地旋转飘摇,就如同那个梦。
梦中,茶发女孩曾用纤细的手指触摸我的胸膛。
——“我,就在这儿。”
我摸了摸自己心脏的位置。
若是弗洛伊德再世,或许能解释出个一二三来。但对我而言,终归只是个光怪陆离的梦罢了。
走出洗衣间,从浴室找了条浴巾裹在腰上。我打算去卧室的衣柜里碰碰运气,说不定能找到条睡裤临时应个急。
根本没有什么衣柜,取而代之的是与卧室相通的衣帽间——连洗衣间都有,衣帽间的存在也是情理之中的事了。但当我走进比自家卧室还宽敞的衣帽间,还是愣了几秒。
衣帽间一侧的墙壁由一面完整的镜子覆盖,视觉上将空间放大了一倍。镜子对面则是硕大的檀木衣柜,没有柜门,可以直接看到里面各式各样的大衣和外套。入口对面的墙壁则被设计为鞋架。说是鞋架,倒不如说是一面精妙的展台,每双鞋子都错落有致地摆放在紫色的水晶隔断中,配上恰到好处的银色射灯,俨然进入了高端卖场的女鞋专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