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礼曹景仙一向未曾经得,给吓得一时无法言语,但听那万蜕云昂声笑说:“都是贫道的不是,都是贫道的不是!方才贫道掐指一算,你今年的出身又耽误了!这、这与当年我占天卜地之所得,差距实在太大,于是从头验算一过,才知是为贫道所害,真是不该不该——我这样大意误人,实是自误了。当年一指弹坏,世兄你不会见怪罢?”
“不不不!”曹景仙从来就不擅与人介意,自然恭恭顺顺地摇着头,神情十分畏却。
“那好!我就还你一个原来面目罢!明年此时,你就要开科运了——一岁登小三元,便等着联捷登进士榜,随后金殿珠笔亲点入翰院,三年下来,放四川学政,蜀道虽难,自有还京之日。届时三年御史台,能养个七八分人望,自然就可以放几任臬司和藩司做做了。之后嘛——领一省而镇之,也有几年太平富贵,接下来,四边无警、盗匪不兴,你却赶上个好时机,诚如贫道答应过令仙翁的:‘辖一镇之师、统十万之众、立制军之威,成就一个大贵人!’而且呢,我还可以多算一步——”万蜕云又飞快地捏动手指,道:“日后官至协揆,寿高齐颐,夫妇齐眉,子孙贵显!五百年来、五百年内,再也没有这么好的一副命理呢!贫道只求世兄答应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