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拔剑,这位好朋友,至少别在这儿拔剑。我们对面就是爱吉永公馆,难道您看不见吗?那里面可全是红衣主教的亲信。谁知道是不是主教大人想要我的项上人头,于是派了您来问我要呢?不过,我可是相当珍视我这颗脑袋的,因为它长在我脖子上,显得特别合适。您别着急,我还是很想杀了您的,不过得悄悄地杀,找个神不知鬼不觉的地方再杀。这样,到您临死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来听您吹嘘自己死得有多么英勇。”
达达尼昂看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朝着卡尔莫-赤足修道院走去。
“我就听您的,不过,您可别太自信了;还有,不管那手帕是不是您的,请您把它带上,说不定您会用得着它呢。”
“您是加斯科人?”阿拉密斯问道。
“没错。先生不会因为谨慎而推迟赴约吧?”
“对于火枪手来说,谨慎是一种无用的美德,这我清楚,不过对于神职人员来说,谨慎就是必不可少的了。考虑到我只不过是暂时做个火枪手,所以,我想还是应该谨慎为上。下午两点,我在德·特雷维尔先生的府邸等您,到时候再向您指明地点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