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整天追求什么意义,你现在也算是无官一身轻的人,别那么功利好不?”盈日轻叹一声,以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他:“就算是这段回忆牵扯很重要的事,那我认真问一下,你究竟是要想起什么东西,难道完全没有一点思绪吗?”
“我已经不奢求能完全复原那时的场景了,但至少,要知道我当时的扮演的是谁,以及我怀里想保护的人,她的名字到底是什么。”
说这句话时,康米尔明显表露出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迷茫和痛苦,如果是没有经历过记忆删改的人,可能很难体会到类似感觉,但盈日是完全能感同身受的。
“如果还能想起一些细枝末节,那确实太难受了。”姑娘说着慢慢低头,沉吟良久又问道:“那你问过方舟没?它肯定知道一些东西吧。”
“我倒是希望如此,不过你知道的,方舟不一定对我们都说实话,它需要考量的是全火星基地,或者说新人类的整体未来。”康米尔苦笑两声,并似笑非笑补充道:“创造拟态者的本意也就是给新人类做垫脚石,这也是我愿意为拟态者们做牺牲的原因之一,可能并没有一条能够救赎拟态者的道路,但我起码需要给所有同类做一个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