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太太鄙夷地看了江意惜一眼,想着接下来的话,忍住骂人的冲动,淡然道,“该想的法子我们都想了,老脸我也豁出去了,奈何成国公府不要你。你德行有亏,成了笑柄,也让我们武襄伯府蒙羞,我不能让你继续住在府里阻碍兄弟妹妹们的前程和亲事。你去祠堂外跪两个时辰,收拾收拾,去庄子避几年。”
江意惜今年十五岁,去庄子里呆几年就成老姑娘了。即使要嫁,也只能给老鳏夫当继室。
把已经长大成人,长相妍丽,正好能联姻给家族带来好处的江意惜罚去庄子,老太太也肝痛。
但她必须这么做,既为了避风头,也为了平息成国公夫妇的怒火。
江意惜也想去庄子,不是避风头,而是另有图谋。但她怕明天老太太把她同孟辞羽的亲事定下,那就糟糕了。她不愿意走老路,不会再嫁进孟家。
那一世,孟辞羽跟她连一夜夫妻之实都没有,哪怕老成国公拎着鞭子抽,也没能把他抽进她的院子。
想到孟大夫人冰冷的眼神和孟辞羽嫌弃的表情,以及除了老国公和孟辞墨之外所有人的鄙夷,哪怕隔了两世都让江意惜寒彻入骨,脊背发凉。
江意惜用帕子擦擦身上的茶叶和茶水,忽略掉老太太眼里的愤怒,云淡风轻地说,“我爹因救孟世子而死,老国爷记情,说不定会让成国公和孟大夫人会来家里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