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老六相当吃力扯掉裤衩,白赤赤的摔入沙坑就像扔进窖里一棵白菜。他仰躺着,没有张牙舞爪的形象,病儿似地虚弱着,腹部一起一伏的在呼吸,听他软软地呼唤她的声音,就如嗓子塞满棉花:“下,下来,佳音。”
她起身闩牢帐篷门,摘下吊挂的节能灯放在沙坑边上,他瘫痪似的身躯被照亮。
他仿佛已睡去,眼睛闭着。她操起刀,猛戳他的下身……
奄奄一息的邱老六问:“你,为什么杀我?”
“让你死个明白。”她已经不在乎只有一点微微气息的邱老六,血正从刀口泉似地朝外咕嘟咕嘟地冒。她说,“我发过誓,一定杀死第一个强夺我贞操的人,哪怕是真爱我的男人。我要保持一生处女身,你毁坏了它。”
邱老六起先还能听见自己血的流失声音,漏水自来水笼头那样滴嗒。失尽血液的脸纸似的苍白,他现在爱恨不起来,身子日晒泥塘般的龟裂,四肢离开他像被谁拿走。最后看一眼杀他女孩的愿望都没实现,她影像模糊,隐约可见张极美的脸的轮廓。他死啦。
用沙子埋起他,留个头在外边,让人早点发现他。做完这一切,她打开旅行包,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出来。她开始化妆、穿戴。
离开帐篷前她将节能灯放在他的头顶,让它陪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