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自以为是,遭到了格子和蛋糕双双补刀,她们恶狠狠地重复着女人之前说过的话:“得了吧,死了都没人知道。”
落地钟敲了两下,深夜两点了,窗外比任何时候都黑。猫以前陪女人看过恐怖电影,伴随着低沉、压抑的背景音乐,鬼怪似乎都是在这个时间出没。
手机屏幕蓝光闪动不停,来电提示一阵紧过一阵。什么鬼?定是发生了大事。女人没接电话,哭泣声却升了起来,先是如水声凄凄,如风声呜呜,后来竟如雷声滚滚。一个抱枕被女人狠狠地掷在地上。还有一个,猫想抽身闪躲,又恐不妥,这种做法显然不够义气——幸好,女人改变了主意,用抱枕捂住了越来越大的声响。
猫忽然想起一个男人。格子、蛋糕和欧赞都不知道——曾经连续三年,每年三四次,有个男人会出现。猫记得很清楚,最后一次,他出现在晚秋,是日风大,吹开了云层,阳光从西窗照进来,房间里流动着暧昧的气息。女人换上一条玫粉色的连衣裙,裙摆袖口有罗马花纹,腰臀包裹得很夸张。女人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似乎在鄙视自己的作态。是啊,她从来不穿这种颜色,日常黑白灰蓝驼,严格比照都市雅痞条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