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无论董小宛怎么说,哈尔宾就是绷着脸不说话。已经心灰意冷了,哈尔宾知道自己在短时间内很难再坚强起来,只得翻了翻身,重复说,睡吧,我累了!明天还出车呢。
车是二手的。
没结婚的时候,哈尔宾一直跟着他父母混日子,既不愁吃又不愁穿,日子过得没鼻子没眼。跟董小宛一成家,父母就草草把他打发出去了。更准确一点,是把他和董小宛小两口一起撂出去的。那情景跟撵走个鸡或狗差不多,没有几多怜惜和酸楚。和父母一同生活几十年,日子早已枯燥五味,就好象是河南人顿顿吃白水面条一样。一分开,哈尔宾倒觉得异常新鲜,但是董小宛却不那么想。分家的时候,董小宛说什么都不同意,一直躺在哈尔宾的单人床上赖着不肯走。哈尔宾的父母着了急,一天到晚让哈尔宾做董小宛的思想工作。说一个家就那么大,两室一厅,况且哈尔宾下面还有一弟一妹,都正上着中学呢?吃住都成问题,董小宛到底还留恋个啥呢?把董小宛逼急了,她才说出了心里话。我和哈尔宾都没工作,分开家指望什么生存?哈尔宾的父母一想也是,再次咬了咬牙,给哈尔宾打听到了一辆二手夏利,正营运着,人家想转让,就出钱给哈尔宾买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