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皆在娘娘的一念之间,”冯簪道,“贞慎夫人不过是打发元妃罢了,总要做出姿态才是。命嫔妾前来,不过是因为嫔妾身份卑微,一字一句皆无分量,日后易于隐瞒,贞慎夫人在此事上,终究是心向娘娘的。”
韦娉之冷眼看冯簪道:“若本宫执意不肯,你当如何?”
“娘娘万万不可,”冯簪心底一紧,忙福身掩饰,“贞慎夫人此举正是为了掩人耳目,娘娘细想,贞慎夫人要给元妃交代,这人是定要拿了回去的。若是娘娘执意保住梨幽,侍卫搜查春禧殿一事难免传入皇上耳中,倒时除了交代真相别无他法。眼下容贵人弄拙成巧,恰好可助娘娘掩饰,娘娘何不把这烫手的山芋抛出去,免受其祸呢?”
韦娉之闻言也冷静下来,冯簪此话并无半分疏漏,韦娉之心中不安,问道:“那顾氏带走梨幽,要如何处置?”
冯簪不明此言之意,只是隐约记得安檀的神色,似乎韦娉之与梨幽有大有关联,便道:“梨幽侍奉不周,私自寻求庇佑,这般事主不忠之人,贞慎夫人自会将她打发去冷宫,夫人虽与元妃亲厚,但宫规所限,元妃无权理会六宫事宜,任她有什么打算也是无用,娘娘无须担忧。”
韦娉之闻言心底一松,认定顾之湄不知真相,心中已动摇,只是仍有些不相信顾之湄,便道:“顾之湄的态度当真是稀奇,与午后大相径庭,本宫不能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