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破天问：“太子在什么地方？”
“码头，今天有新来的货。”
葛破天很生气：“这个混账东西。”
森仔会意，对司机说：“码头。”
葛破天的脸在路灯的变幻中忽明忽暗。
5
码头的库房里有十个一米多高的铁笼子，里面塞满了衣不蔽体、蓬头垢面的中国少女，十六个持枪的华裔黑帮散乱在四周。
太子，青龙帮的少壮派头脑，他在笼子前走着，挑选着。
梁琳娜和一群少女挤在一个笼子里，虽然她满脸脏污，但仍可以看出面目秀丽。虽然她和别的女孩儿一样恐惧、战战兢兢，但掩饰不住眉宇间的仇恨和敌意。太子走到这个笼子前，注意到了她，双眼盯住了她。梁琳娜急忙像其他少女那样，低下头，往人堆里面躲，却被人抓住头发，惨叫着拽出来。她被两个黑帮挟持着，站在了太子面前。太子掀起她的长发，抬起她的下巴。梁琳娜躲着他的目光，不敢看他。
太子笑笑，道：“怎么？我这么凶神恶煞吗？”
梁琳娜不吭声。太子说：“我要这个。”
梁琳娜突然爆发出来：“丧尽天良的人贩子！老天爷不会放过你们的！”
一个黑帮一拳打在她的小腹上，又扇了几巴掌，把她踹到一边。另一个黑帮一把抓住她的头发，把她提跪起来，她被迫仰着头。霰弹枪“哗啦”上膛，塞进梁琳娜的嘴里。梁琳娜的眼神是倔强的、绝望的、不屈服的。太子注视着她，拍拍霰弹枪手的肩膀，霰弹枪从梁琳娜的嘴里拔了出来。梁琳娜大口呼吸着，怒视太子。太子笑了：“你很有胆量。”梁琳娜大声说：“我是不会屈服的！”太子问：“你不怕死吗？”梁琳娜憎恨地看着他：“现在跟死有什么区别？”太子蹲下，看着她。梁琳娜怒吼：“杀了我！我知道我根本逃不出去，你们有人、有枪，我已经做好死的准备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的家教就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