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必须要有东西垫在她身下。”江琬环视一圈,最后指着一扇院门,“用这个。”
湛卢剑再出鞘,利落地砍下半扇门。
骁风腾云一前一后,步伐稳健地抬着春草前往医馆,江琬亦带着麦冬跟随。
而被湛卢剑刀锋吓出一身冷汗的谢时夭身子一软,瘫倒在地。
谢时渊觑了她一眼,单手像拎小狗一样把她带上,而后又随手丢在了医馆门口,派人盯牢。
江琬进了医馆随手扯过一块细布包起长发,又让坐馆大夫准备很多止血药,还有麻沸散、棉麻线及缝衣针。
“棉麻线和缝衣针,这又是要做什么?”老大夫一捋山羊胡,瞪着浑浊双眼问。
江琬看向插在春草腹部的匕首,沉声道:“我要把匕首取出来,再把伤口缝上。”
此言一出,众人震惊。可随着谢时渊一个眼神扫过来,他们继续各忙各的去了。
一切东西准备妥当,江琬将衣袖搂至臂弯,露出半截白皙的手腕。她深呼吸一口气,脑海里回忆华嬷嬷生前教的最后一课。
双眼睁开,江琬眼底已满是坚定。
她半握住匕首用巧力垂直向上拔出,避免产生新的伤口。果然匕首被拔出时,伤口没有涌出过多的鲜血。
还来不及松口气,江琬又立刻施针封住伤口附近的穴位。她屏气凝神捻起缝衣针,微用力刺入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