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毕竟是唐某人的女儿。
叶之南在笑,很欣赏地笑,刚才的冷意像一闪而过的错觉,唐莎怔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她忍不了,放不下,很多事,没有办法。
笑闹声又响起来,叶之南走出去接阿豹的电话,阿豹说:“确定了,江天前几天回了一趟美国,没跟有薇去皖城。”
会所门外,叶之南点了一支烟。明天的中国古代书画拍卖会,是今年春拍最后一场,夏至主槌。乐有薇和夏至要好,她不会不去。他两指一揉,摁灭烟头,返身回到包厢,里头都是爷。
唐莎的身影隐在黑暗里,没让叶之南发现。他半天没回来,她出来寻他,隔得还远,就看到他立在檐下,夜色遮盖了他周身,只能看出模糊的轮廓,以及一星光点。
别人都说与叶之南相交,如沐春风,可那不过是做戏,戏假情不真,却把众人都骗过了。在他所未察觉的暗处,唐莎的目光一再流连,也许此时这个浑身透着冷的,才是真正的他。
地暗天昏,这萧瑟的人。她想捂热他。他不肯跟人逢场作戏喝交杯酒,是因为他把情看得很认真吧。
唐莎见过太多虚情假意的人,甜言蜜语张口就来,这人明明浪荡名声在外,竟然不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