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子骨不好,自幼就被断言活不过几天。可我三岁便能习文断字,倒背药经,寻针救鸟,是京城里的神童引得族人都对我刮目相看。”
“后院里爹爹的姨娘仗着我娘亲不在,我生性软弱,任由那些庶女、庶子欺我,辱我。”
想到这里,陆成晚眼底流露着笑意。
“最惨的时候是冬天,我屋里连炭火都没有。乌南去找管家的姨娘寻炭,还被甩了一耳光,她跪在我榻前哭着说自己没用。”
“她很护着我,就像亲姐一般。”
“后来我认识了年年,傅宴脾气稚幼,经常来翻墙偷我出去玩,外面的世界真大,有山、有水,我听到了风声,摸到了雪霜。可我那身子根本经不住这样的折腾,五岁那年的开春我偷摸着跟傅宴打了一场雪仗,回家便一病不起、命不久矣,耗费了无数奇珍药材才苟且了一命。”
“那时候乌南就不允许我跟傅宴见面了,她骗我说傅宴被家人说教了一顿,从今往后再不来找我了,也叫我不必再寻傅宴。”
“她挺可笑的,还将自己认识的小厮带进我的闺房,那小厮也懂字会讲不少故事。我就躺在床上想啊,听人讲有什么意思呢?我想自己去经历,哪怕命丢了我也无怨无悔。”
陆成晚转头看向傅渊春,似是在感慨:“我知晓她护我,对我好。她这人,就算自己有一个馒头,她饿了三天也会满心满意将馒头全乎着捧着来献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