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狐疑地皱了皱眉,正欲重复一遍,对方终于动了动,迈开了脚步。
“好。”
一个字而已,但还是能听得出,在隐隐颤抖。
小太监不明所以,挠了挠后脑勺,一抬眼发现男人已在数米之外,连忙提着灯笼追了过去。
“段大人!等等奴才——”
京郊,十里长亭。
哗——哗——
盛夏的气候,如孩子的脸,说变就变。
早晨明明还出了太阳,转眼便下起了暴雨。
可无论什么样的天气,该走的人,还是必须启程了。
“垂文,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段垂文望着面前一身戎装、英姿勃发的男子,心中不免百感交集。
其实,起初对方与自己并不熟稔,而是兄长的挚友。
兄长过世后,他们才有了交集。
所以,在他心中,对方不仅仅是朋友那么简单,更存着一种寄托感。
透过靳元嘉,仿佛看见了哥哥……
“保重。”千言万语,终究只化作了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