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西姆打开一扇护窗板后就踮着脚出去了。皮埃尔在书房里走了一圈,朝存放手稿的书柜走去,他取了一件曾经最为重要的共济会圣物。这是标有恩师注解和说明的苏格兰共济会文件的真本。他坐在落满了灰尘的写字台旁,把手稿放到面前打开又合上,最后将其推到一边,用手托着头,陷入了沉思。
好几次格拉西姆小心翼翼地向书房窥视,他看到皮埃尔总是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两个多小时过去了。格拉西姆壮着胆子在门口弄出点响声,想吸引皮埃尔注意。但皮埃尔却没有听到。
“要把车夫打发走吗?”
“噢,是的,”皮埃尔回过神来,赶忙站起来,“你听我说,”他抓着格拉西姆上衣的纽扣,用他那炯炯有神、眼泪汪汪、兴奋的眼睛从头到脚打量着老人,“你听我说,你知道明天要有大会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