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麻烦是,”这位姐妹快活地说,“偶尔你会吃到一个非常特殊的口味,令你终身难忘,可是你却再也碰不到了。我九岁的时候吃过一个……”她的兴奋表情突然敛去,“这是一件好事,让你体认到世事的无常。”
这是个讯号,谢顿心想。他们漫无目标地逛了许久,她已经开始习惯他,而且主动和他说话。现在,他们一定要进入正题。就是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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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顿说:“姐妹,我来自一个露天的世界。其实除了川陀之外,其他世界都是那样。雨水时有时无,河水不是太少就是泛滥,温度不是太高就是太低,这就代表收成有好有坏。然而在此地,环境真正受到控制,收成想不好也不行。麦曲生多么幸运啊。”
他开始等待。她的回答可能会有几种不同的方式,他的行动方针将视她如何回答而定。
现在她说话已经自由自在,似乎对他这位男性不再有任何心防,所以这趟长途旅程的目的业已达到。雨点四十三说:“环境也不是那么容易控制。偶尔会有病毒感染,有时还会有意料之外的不良突变。还有一些时候,大批作物会整个枯萎或变得毫无价值。”
“你这话令我惊讶。那时会怎样处理?”
“通常都没什么办法,只好把腐坏的那批尽数销毁,甚至包括那些仅有腐坏嫌疑的。盘子和水槽一定都要完全消毒,有时还得全部丢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