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无声落下,又被巾帕拭去,白幼薇哽咽,喉咙仿佛被带针的棉花堵住,又疼又紧,说不出话来。
躺在床上的萧湛早已经愧疚难当,奈何身子动弹不得,只能远远的看着白幼薇流泪,他急得额上生了汗,千万句安慰的话到嘴边却只有短短一句,“小薇,朕错了。”
“朕刚才太着急了,所以才口不择言,你别往心里去,朕并无责怪你的意思。”萧湛急着解释,想要挪动身子下床,可稍微一动伤口就扯得疼,钻心刺骨的疼,“小薇,你别哭了,是朕不错了,朕不该瞒你,不该让你担心,你心里有气尽管冲着朕发泄,别憋在心里憋坏了。”
萧湛越是这样说白幼薇就越觉得委屈,眼泪去断了线的珠子,簌簌而下。她不说话,也不想说,萧湛受伤了,她原本就不想无他计较的,可她心里压抑了这么多天的委屈实在憋不住,所以才止不住地落泪。
“小薇,你别哭了。”萧湛劝慰,分明知道这句话是最苍白无力的,可此刻他仿佛变成了最笨嘴拙舌的人,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平复白幼薇的悲伤。
实在着急愧疚,萧湛也管不了这么多,咬着牙缓缓下了床,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瞬间脸色惨白,额头上有汗珠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