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皇后也点点头:“臣妾初看之下也觉得震惊讶异,仔细思虑之后又觉得其中有大道理,特别是最后那问话之策,说得头头是道,合情合理。
人臣见了陛下初见之时必是心中畏惧,时刻精神紧绷,此时问话都是‘下意识’之言。可若精力集中必然费神,不能持久,只要稍言无关紧要之事很快就会放松下来,此时再问就会少许多‘下意识’之言,实在高明。”
皇上也点点头:“只是这‘下意识’一词朕从未听过,想必又是王越那位朋友自创的吧。”
皇后拿起奏折,将它小心收入锦盒中:“此论一篇可以用来教育后人,乃是千金难买的珍宝,收好才是。”随即又接着说:“王相这位朋友只怕是聪慧过人、洞察人心的经天纬地之才,此等道理便是王相与皇上都想不到,他却一语道破入木三分,如此之人自创一个词又如何。”
“若是他能入仕定是良才。”皇上也点头。
皇后却摇头:“此事只怕不行,王相从头到尾半句未提他这位朋友的姓名,王相岂是妒贤嫉能之人,只怕是那位先生不愿吐露。如此一看是在野之人,无心仕途,不过却真有大学问。”
皇上有些怒道:“肤浅之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人不是朕之子民,他却不想为朝廷效力,岂非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