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苏缜听了这话,心中蓦然起了恼怒之气,冷然一笑,转身缓缓踱到书案前。
沉默了片刻后忽然拿起案上的青瓷水注狠狠地摔在了闵风面前。清脆的一声,在这空荡安静的御书房里格外刺耳,瓷片飞溅划过闵风的手背,割出一道伤来。
苏缜踏着那粉碎的瓷片走了过去,面若寒霜,“朕所想的是什么,朕想要的是什么,何时轮到你们这些做臣子一个个的去以为?”他说的很慢,声音也不大,却语气森然,好像把这屋里的空气都冻住了一般。
闵风并起双膝跪地,低垂着头,却是不卑不亢,“臣知罪。但望皇上能允臣说一句话。”
苏缜冷声道:“说。朕倒想听听。”
“皇上若为夏初想,不应令她入宫为好。”
苏缜闻言咬了咬后牙,眉梢轻扬,嗤笑了一声,“为何?”
“皇上以朋友之心待之,夏初是以为朋友。皇上若以妃嫔之心待之,以她的身份和性情,则应以何身份自处?恕臣直言,皇上的后宫之中,并不需要夏初那样的女子。”
苏缜的心情微微一滞,将那枚坠子在手中握得更紧了些,沉默了一瞬,道:“朕自以真心情意待之。朕不需要夏初,但朕也不只是个皇帝,朕还是个男人。”他顿了顿,“朕这话已是说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