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守信念。你的时元腺记得自己多大岁数。”
庞德想要集中精神,却实在难以做到。他想睡觉,同时还想说:“哈,这也敢叫时元腺紊乱?应该让你见识见识我年轻时应该已经将要正在曾经发生的时元腺紊乱。”他的本能中还有一部分在威胁说再不去撒尿他就要随地解决了。
“你头发还挺密的。”资深数学家安慰庞德。
庞德又听到自己说:“记得人称‘老脏头’的特鲁塞特吗?他那才叫好……头……发……”他努力管住舌头,“他还没死呢是吧?他跟我同岁来着。啊,不要……我只能想起昨天的事,感觉就像……唏……七十年前!”
“你能撑过去。”瑞克雷说,“心里千万别接受现实,明白吗?最重要的是别慌。”
“我正慌呢,”庞德尖声叫着,“就是慌得特别慢!我感觉糟透了,怎么好像总……唏……往前倒……唏……呢?”
“哦,那是对死亡的恐惧,人人都有。”
“还有……唏……我的记性不行了……”
“为什么那么说?”
“说什么说?大点声,小伙……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