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的拐杖狠狠地杵在地上,震得周围树上的雪散落一片。
“闹够了没!这个家里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
“娘!”孙桂香泪眼婆娑地上前扶住了李婆婆,哭着告状,“四房两个娃偷了秋生的饼,抵死不认,我去找他们理论,他们夫妇不仅打我,还打了老大!娘,老大可是你亲生的!”
李婆婆眼眶通红,盯着余岁,似乎早已是失望至极。
“娘!我们受够了!不把他们两口子赶出去,这个家一辈子也好不了!”李老大呼哧呼哧地瞪着余岁跟李今朝。
“岁岁,你……”李婆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哽咽着望向余岁。
眼瞧着李家几房的人都出来了,余岁也不慌解释,而是直接向躲在柴垛后看热闹的春生招了招手:“春生,过来!”
做贼心虚的春生,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往前走了两步:“干……干嘛?”
余岁笑了笑,尽量显得和蔼些:“没什么,你大婶婶说早上给你做了饼子,问你可还好吃?要是你喜欢,晚上给秋生做的时候,再给你带两张!”
终是小孩子,哪里管大人吵得快要掀开了房顶,这年头,一听说有饼子吃,便疯狂地吞着口水,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好吃好吃!就是有点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