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宽仁道:“听说是长安县尉奉了京兆尹萧炅之命,到务本坊缉拿私占房宅之人。”
俞兰棹奇道:“嘿……小小长安县尉手下几个差人,还能是漕帮群豪的对手?”
井宽仁道:“他们当然打不过,但是逃到大街之上,惊动了巡夜的金吾卫……”
江朔刚想说话,井宽仁却抢过话头道:“金吾卫自然也不是对手,但务本坊紧邻皇城,一番打斗,把南衙十六卫都引来了。”
浑惟明忽然明白了,大叫一声:“啊呀,中计了!”
叶清杳见江朔还不明其理,对他解释道:“就算林相权势熏天,在长安城中也不敢私自调动军队,他让京兆尹派县衙差役搜查,再引漕帮群豪与禁军起冲突,自己不用费一兵一卒,便能假手禁军剿灭漕帮。”
俞兰棹“哼”了一声,道:“就算有千军万马,漕帮的江湖好汉想要脱身料也不难!”
叶清杳道:“此计毒辣就在于,无论漕帮弟兄是否走脱,这次和京城宿卫大打出手,都已坐实了反叛的罪证。”
罗希奭反正武功已失,自知无法幸免,坐在地上哈哈大笑道:“江溯之,你们的一举一动早在林相计算之中,只等你们行动时便端了老巢,要说计谋,你们这帮江湖草莽和林相比,可还差得远了。”
其实罗希奭早已知道漕帮今日要有所行动,以己为饵引首领到此,唯二的漏算的就是江朔他们恰在今日来了长安城,千挑万选的鸣珂邸居然被漕帮控制,自己打雁反被雁啄了眼,不过他反正已被江朔废了武功,索性过过嘴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