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来没想过要离婚?”他有一次开玩笑地问他们。
和往常一样,乔治——他高超而严肃的指挥风格曾经让古典音乐起死回生——回答得很精简。
“离婚——免谈,”他回答得很快,“杀人——常想。”
“他一定无法逍遥法外的,”杰利讥讽道,“席巴斯钦会去告密。”
席巴斯钦是只漂亮而多嘴的鹦鹉,乔治和杰利与医院当局吵了很久才获准带进来。它不但会说话,还会模仿芬兰作曲家西贝柳斯小提琴协奏曲开头的几个小节——半个世纪以前,杰利就是靠此曲成名(他当时使用的小提琴是名匠斯特拉迪瓦里的杰作,当然也功不可没)。
现在得向乔治、杰利和席巴斯钦说再见了;这次去可能要几个星期,也有可能一去不回。弗洛伊德已经和其他所有人道别过了;一连串的道别会把太空站酒窖里的酒都喝光,他想不出还有什么事情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