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婆婆头发花白,闻言点头,“你真的能帮我们?”
“婆婆,她不能信。”崔旺蹙眉低声道。
“阿旺,咱们不信她,也只能在这等死啊。”古婆婆擦了擦眼泪。
大家身上的戾气一散,都嘤嘤痛哭起来,华世宜看着他们,朗声道:“诸位,我爹的事情,我知道你们很失望,可是你们试想想,我爹若是贪污,这些年,他怎会贫困潦倒?你们可曾见过我与我姐姐有过那么一丁点首饰,现在出事了,我们师家的嫡孙被府衙关到现在,我的姐姐被王家逼婚,若我爹贪污,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怎会落得如此境地?你们是看着他,在坝上,如何矜矜业业的。”
月夜,微凉,华世宜站在那,身形瘦小却仿佛有无限的力量。
“芬嫂,五年前,你的孩子病重,你丈夫在坝上,是我爹给了你丈夫钱财来救你孩子的命,你也许现在觉得那钱对于贪官来说,只是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我爹而言,那是一个月的俸禄,我们家那次,还是只吃乡亲们送的野菜,才过了那个月。”
名唤芬嫂的女子低下头。
华世宜看向她们,“你们在座的各位,哪一个,没有受过我爹的恩惠,百姓父母官,他陪我们姐妹俩的日子,都没操心你们的多,官衙日历簿上,还写满了你们的鸡毛琐碎,你们不相信他,我并不怪你们,但是现在,你们能信的人,只有我了,我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愿意说出原委的,便留下来跟我说,不愿意说的……我会让人安排住处,妥善安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