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我对面的病床上,躺坐着正在输液的安可可,虽然我没有抬头,但仍能清楚地感觉到她灼人的视线。
这三个人,都是我现在最不想看到的。不!确切地说,我现在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好好地想一些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
病房里空气越来越压抑,越来越压抑,就在我被这份压抑逼得喘不过气的时候,奶妈递给我那个削好的苹果,然后拍拍褶皱的衣服站起来,首先打破沉默:“小姐这么久没吃东西一定已经饿坏了吧?要不,奶妈这就回去给你做?”
我仰头看向奶妈,她摸摸我的头,朝我慈爱地眨了眨眼睛。
我明白了奶妈的意思,她是想留给我足够的私人空间去处理好自己的感情。我很感动,嗓子哽住一句话也说不出,只好拼命地点头点头。
奶妈前脚刚走,左戈便心浮气躁地用脚来回蹭着地面,而且加快了按动打火机的频率。
我知道他就要沉不住气了,下一秒,他果然如我所料地开口道:“什么病?”他声音干干的,有些迫切地问道,“喂!是什么病?!”
我一寸寸抬起头,对上左戈寒塘般的黑色双眸。此时眼眸里荡漾着一种柔和的物质,还有可以融化掉一层冰的炙人温度。
我的心“咯噔”一跳,慌忙别开眼:“没、没什么……不是什么严重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