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描淡写的说着话,语气里却透着深深的无奈。
觉出了他话中的含义,宫壁禾猛的一震,遍体生寒!
“你…你是说,那个殇掉的大皇子,其实是…是皇后娘娘自己?”
宫壁禾睁大了眼,这种事超出了她现有认知。
本以为皇室中人,兄弟阋墙,争权夺利,互相算计已是常态,可虎毒食子这种事,宫壁禾是真的不敢想。
安陵云霆又仰头灌了口酒,目光斜着送了些到宫壁禾身上,淡声说道:“我从小到大听我母妃说了许多次,皇后是个狠人这种话。便是如此,有她在,安陵绍的储君之位是不好动摇的。故而…”
“母子,父子,兄弟,这些平常人家的温馨关系,到了天家里来,总要多些奇异色彩。”
他低声,似有些自责。
宫壁禾凑了过去,勾起酒坛子喝完了剩余的那些残酒,舒舒服服的叹了一口气后,道:“太子位保不保得住,你计较什么呢?左右你说了也算不了!况且,难道你真的不想做太子?”
“恩?”安陵云霆怔了,没料到宫壁禾问话如此直接干脆。
宫壁禾顺手捡起一颗石头往河里投去,说道:“万事都是皇上说了算,昭王殿下心有天下,一心为民,便顾好你自己想办的事儿去办,何必去管那太子之位是谁来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