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珩道:“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江成月看向那空着的两只盒子,沉思道:“若当真如此……还差一件啊,代表神的。上神铸造的法器中,有什么是代表神属性的法器吗?”
李云珩默然了额片刻,沉声道:“‘定坤’笔。”
江成月愕然。“定坤……笔?”
李云珩点头道:“嗯。齐登邈手中有上神所铸代表鬼的‘鬼魄’,那么有另一件代表三界六众中‘神’的法器便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你可有注意到……先前我们去追他的时候,鬼魄明明已经被脱了下来,他却依然那么轻易地穿过了华天上神所设的结界?”
江成月道:“难不成……定坤笔,此刻……正在他身上?”
李云珩沉默了一会儿道:“若非这样,他身上就还有上神什么别的法器。或者上神有通行符留给他……但我想可能性不大。上神所持的法器中,定坤笔是唯一已知可以改生死簿、罗生谱、三生石、命格书这些亘古神器的……优先级别甚至在十殿阎罗,司命星君这些相关神祇之上。如此……齐登邈能助你的葬身恩人往生,甚至擅改别人命格……才都变得顺理成章。”
江成月闻言震惊了半晌才自嘲般地苦笑了一下道:“‘定坤’……真不愧是神笔之名:落笔定乾坤。三界众生的生死命格悲欢离合,都不过在人家落笔的寥寥数语间……”他又沉默了一会儿,朝李云珩问道,“若是我们……能将齐登邈手里的定坤笔逼问出来,是不是……就能洗脱玄清他们渎职的罪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