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嘿嘿笑着倒了杯水递过来,我低头抚着胸口随手就去接,一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我这心口猛地一跳,慌慌张张地拿过杯子,一看,他用的竟是我送他的那只竹杯。
他柔声道:“小末,我每次用这杯子,都觉得杯子里的水是甜的,你觉得呢?”
水我没觉得甜,他的话倒像是拌了蜂蜜似的甜得不像话,一想到日后时不时要听这些腌了蜂蜜的话,再一看杯子上的“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我顿时愁肠百转。
小荷包一刻也闲不住,船头船尾地乱跑。舱里大多是我和江辰两个人面面相觑,两两相对。他时不时含情脉脉地看我,眼中噼里啪啦乱冒火星,让我觉得周身都像是被小火苗幽幽地烤着一般,许是烤鱼吃得多了,如今也尝到了被烤的滋味。
我习惯了他以往和我在一起时戏谑、调侃、桀骜等诸多表情,实在不习惯他这样的柔情似水、佳期如梦。我只觉得浑身发痒,脸上发烫。我以手支额,想挡住小火星儿。
不料,江辰高尔夫袍子一撩,挪到我的正对面坐下。小火星换成了暴雨梨花针,细细密密铺天盖地,嗖跟地飘过来,将我罩得滴水不漏。
他笑眯眯地问:“小末,你怎么不穿那件绿裙子?”